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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前沿- 道德光耀下的“美的历史”
道德光耀下的“美的历史”

供稿:理论前沿 发布时间:2008/10/24 23:11:33 责任编辑:XCB 阅读:
 “美的历史”有多种解读,符号学家艾柯带给我们的是一次充满人性光辉的审美之旅。

  2007年春节,随着意大利学者翁贝托·艾柯(UmbertoEco)的第三次访华,《美的历史》一举成为畅销书。这是一本充满道德情感的艺术百科全书。书中表现出作者明晰的美学观念:“美”作为特殊的意识形态,与道德上的“善”有着密切的联系。

  无论是美学作品的发展,还是美学观念的革新与反复,在艾柯笔下都通过符码化的文字得到有效表达。他对书中具有典型符号意义的关键词进行了援引原文的注释,以正文关键词加粗、注释文本改变字体颜色的特殊文内注形式,造成了原作者与注释文本作者之间、读者与众多作者之间的互文性对话,营造了一种杂语喧哗的阅读体验,激活了关键词的能指与所指在文本中的不断漂移。这种历史的断片式解读及其引注方式显示了一位符号学家艺术理论的建构过程。全书图文并茂,气韵生动,是艾柯140余部作品中的唯一一本美学史著作。

  作者开篇即表明了自己的学术立场:美与艺术处于某种“暧昧”的关系之中,“美的本质”是变动不居的。在此之上,艾柯从容不迫地展开了自己的论述,溯源古希腊雕塑,经由中世纪到古典主义,从浪漫主义到达当代“媒体之美”。但在艾柯看来,这种历时的发展并不意味着必然的线性演进。他试图通过对比例、光线、色彩等问题的详细描述,展示一个不断超越自我,又不断重新回归自身的“美的历史”。书中旁征博引,对每一时代的“美”的特征在各艺术门类中的表现都有所涉及,从而形成不同艺术间的相互映衬。这一学术史的言说方式并非艾柯首创,但其论述策略却与中国大陆阅读者的阅读经验大有不同。

  长久以来,我国美学史论著多遵从苏联学术史的写作模式,从特定历史时期的哲学社会思潮落笔,解说思潮影响下的文学艺术形态,并以典型作品为证,形成了“时代+作品+评论”的言说模式。但在艾柯这里,社会思潮仅作为背景点缀于言说之间,而非主导性的历史力量。因为在他看来,历史是充满矛盾的:同一时期,“美”的形象在文学中与在美术中的呈现可能会截然相反。如果两种历史的写作都具有唯物主义的合理性,那么前者显然带有机械物质决定论的色彩,后者或许才获得了历史唯物主义的“片面深刻”。这种深刻与艾柯的价值立场相关,即认为“美”关涉着同时代的神学观念与宗教伦理。

  举“怪物之美”一章为例。在人类美学史上,无数文学、雕塑或绘画等艺术作品都热衷于刻画怪物、地狱、畸形人,黑格尔的《美学》与康德的《判断力批判》也对丑恶在审美中的快感有所形容。这是否与审美的基本特质相悖?艾柯指出,“表现丑”的艺术实际上与宗教的神秘主义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怪物”形象被纳入神学的普遍象征系统中,从而获得了道德意义;同时,就个体而言,“审丑”心态源自人类“天然的好奇心”。可见,艾柯更倾向于对“美”做伦理道德层面上的变迁描述。这种描述常是对历史的体贴入微,细节的历时性还原展示的是读者为以往审美经验所遮蔽的许多事实。例如,古典主义时期的女性画像大多是裸体的,经过了欧洲宗教改革之后,穿衣服的女人成为画布上的主要人物形象。

  艾柯的“美的历史”是这样一种历史——它尊重人和人性,将艺术的审美价值置于个体的生存体验和道德层面上。无数自以为洞悉“美的本质”的结论在历史长河中被不断抛弃,比如,以黄金分割为代表的比例说、模仿自然的拟像说、标举壮美的崇高说、浪漫主义、象征主义,直至新近的日常生活审美化学说,等等。而康德的“审美无功利”却始终是美及美学研究存在的基础。艾柯在年逾古稀之际,积45年之功撰成《美的历史》,公开宣称放弃寻找美的规则。但《美的历史》不仅继承了康德的学说,更将“美与善密切相联”的观点渗入著作中,创造性地对人类历史上无数美的文本进行了开放式解读。

  如果将人性道德视为人类社会赖以存在的黄金准则,即“天”或“善”,各种艺术作品构成了人类审美体验基础,即“地”或“美”,那么艾柯《美的历史》正告诉了我们,会通“天”与“地”,交融“善”与“美”何以是可能的。(《美的历史》,彭淮栋译,中央编译出版社2007年2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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